【天雷衍天宗、毛虾龟、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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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描述谢少泽和宗政决的配合?
踏进拭剑台,宗政决只对小姑娘有一个要求:跑,上马跑,不要被对面追上了按着锤。
喝杯茶的功夫对面的治疗就下场了;然后扭头又下场一个;然后对面三个人都歇菜了。
小姑娘到后面跑都懒得跑了,去对面眼前晃一圈吸引一下注意力,等对面过来了,架起长枪拉开一个守如山;快结束了开啸如虎,开不出来就先疾如风再啸如虎;然后谢少泽和宗政决就已经收拾好了对面治疗,回头来救她了。简直完全无视对面的实力。
上分上得非常的……寂寞。
天策府的那位小姑娘绞尽脑汁,从自己并不丰富的文化储备里翻出了一个词:天作之合。
……就是听起来怪怪的,好像谢副帮主和宗政道长有什么不可描述一样。
一个时辰后小姑娘捧着十二段的小木牌子,愣愣地问,“就,就完事了?”
宗政决忍俊不禁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对啊,怎么?”
“昨天云先生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阿熙的离经易道虽然稳,但是能给少泽的帮助有限,他的花间游又只擅长单打独斗,从不和人配合,难打是正常的。”宗政决耐心地给她讲,然后笑道,“你的段打完啦,回去休息吧,叫下一个人过来。记得去跟阿熙赔个礼。阿熙心肠很好的,他就是待人待己都苛刻了些。”
“谢……谢谢宗政道长。”小姑娘红着脸小声说。
谢少泽办完了手续,一振袍摆在宗政决身旁坐下,捏着鼻梁道,“你一来,我轻松了不知多少。”
“叫你之前不肯带我。”宗政决笑着打趣。
谢少泽无奈,“得了便宜卖乖。”
宗政决大笑。
连日的比斗,谢少泽也有些疲倦了,趁着新弟子还没来,他低低地说了句“我睡会儿”,便靠在宗政决肩上合眼睡了过去。这个姿势委实有点亲密过度,但谢少泽坦坦荡荡,宗政决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叶麟看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年轻公子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翳。
随即他展颜一笑,大步走向宗政决,抬手同他打招呼,“宗政道长!”
宗政决连忙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嘘——”
叶麟疑惑不解,“怎么了?咦,这是什么人?”
谢少泽被吵醒了,他一直以来醒来时都有些偏头痛,此刻也是低垂着头揉着额角,一点抬头与人交谈的意思也没有。
宗政决道,“这位是我搭档,谢少泽。少泽,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叶麟叶郎君。”
谢少泽的手微微顿了顿,然后继续揉额角。
叶麟眼前一亮,“‘孤风竹’谢少泽道长?请赐教!”
谢少泽:“……”
叶麟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谢道长怎么不说话?不敢接么?”
宗政决微微皱眉,伸手去拍他小臂,“叶……”
谢少泽低哑地开口:“……滚。”
叶麟:“??”
叶麟脸一沉,便要拔剑,宗政决连忙拦住他,“叶郎君且慢!少泽他……”
“瞎了才会看不出我身体不适。”谢少泽头也不抬,声音冷淡而不耐烦,“现在找我挑战,是想趁人之危胜之不武,还是想输在我手里自取其辱?”
叶麟对谢少泽孤绝冷漠不好相与的性情早有耳闻,却没想到他不好相与到这个地步,当下便脸色不虞,“谢道长莫要欺人太甚。”
谢少泽揉着额角站起来,漠然地看了他一眼。
“——欺人太甚?你也配?”
“谢少泽——!”
宗政决头一回体会到谢少泽平日里给他收拾烂摊子的脑壳痛,谢少泽身体不太好,有很重的起床气,刚醒的时候除了宗政决,谁跟他说话他都要生气,发起火来嘴毒到云岚卿也要甘拜下风,还容易一言不合动手。要是早知道会出这么一档子事,他就是摇也要把谢少泽提前摇醒。
好在谢少泽没有拔剑也没有继续说话,揉着额角便拂袖而去。宗政决见他竟是径往外走,也顾不得跟叶麟寒暄,匆匆按着叶麟握在剑柄上的手,说了句“今日实在对不住,贫道改日请阁下喝酒,替少泽赔礼”,便追了上去。
叶麟在他转身的一刹那,脸色彻底变得阴沉。
宗政决一直到门口才追上谢少泽,“少泽!少泽你去哪儿?”
谢少泽闭着眼睛往外走,宗政决拉了他一把,“你要撞到人了——”哭笑不得地问,“我的天,少泽你怎么这么大火气。”
“……什么?”
谢少泽有些茫然地睁开眼。
“……”宗政决心道,又来了,这人天天对自己起床气期间的事选择性失忆。
谢少泽有些迷惑地眨了眨眼,歪头看着他,片刻后,轻声说,“阿决,我饿了。”
宗政决对上谢少泽初雪般安静的目光,轻轻“嘶”地抽了口气。他居然会觉得谢少泽这个模样特别好看,他一定是脑子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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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有毛病也得陪谢少泽吃饭。
旁人看到谢少泽如风竹劲节、寒霜孤冷的形象,会自然而然以为他是一个极度自律的修道者,每日作息严格、计划规范。其实恰恰相反。要论作息规律,连宗政决都比谢少泽守时,只要没有事要办,谢少泽永远都是想睡就睡,想醒就醒,他可以拉着宗政决通宵比剑,或者独自一人几日几夜地思考剑法;困了就一睡八个时辰,然后顶着偏头痛去喊云熙给他做饭吃。所以谢少泽说他饿了,是他真的饿了,宗政决保守估计他至少六个时辰没吃东西。
谢少泽坐在窗边,窗外暖融日光将他的侧影映得柔和。他咬了一口包子,眺望了一会儿窗外碧盈盈的春色,忽然抬头看向斜倚着坐在他对面的宗政决,“刚才遇见了谁?”
“叶麟,我昨晚跟你说过的,我朋友。”宗政决说到这个就想笑,“你方才刚睡醒,给了他好大的没脸,提防老李找你麻烦。”
“他不会因为这种事问责于我。”谢少泽提箸夹了一筷子小菜,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叶麟,叶……我见过他。”
宗政决有些意外,“嗯?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谢少泽咬着筷子,有些犹豫地回忆着,“七年前……”
“这么远的事你也记得?”
“……他向我挑战,一连三天输给我,应该是那时候入的‘风烟栈’。”
这话委实有点出乎宗政决的预料,他挑了挑眉,“有此渊源?可他表现得像是完全不认识你。”
谢少泽回忆不起来方才和叶麟见面的经过,以手支颐想了片刻,摇摇头,“我不知。你离他远点。”
宗政决不以为意,他觉得谢少泽对叶麟的事敏感过头了。
新带的弟子是一名小万花,和方才的天策小姑娘一般年纪,长的清秀漂亮,本来就是个腼腆内敛的孩子,被宗政决满面含笑温柔多情地一哄,更是呐呐说不出话来。谢少泽看不下去,用剑脊敲了敲他的肩,“少散德行,好生打。”
宗政决笑嘻嘻地又摸了一下小姑娘的头发,得到谢少泽一个无奈的白眼。
名剑场上的对手是随机决定的,匹配到谁只有负责对牌的人知道。不过匹配到叶麟的时候,谢少泽的眉头还是微微跳了一下。
——这么巧?
宗政决高声笑着同叶麟打招呼,“叶郎君,好巧!”微微偏头对谢少泽压低声音道,“小心,他在看你。”
谢少泽修长的手指抚过剑身,然后道,“他的搭档是‘山月寒’柳则明。”
宗政决“啧”了一声,“这人你跟我提过,前年淮水一战你输给了他——你有几分把握?”
“一个柳则明,六成把握。柳则明和叶麟一起,没有把握。”
宗政决笑起来,“瞧你说的,柳则明有叶麟,你有我啊。”
谢少泽瞥了他一眼,终于露出一点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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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双方输出的水平不相上下的时候,治疗的水平将极大程度决定胜负。
一边带着实力相当的治疗,一边带着“求带飞”的新手,谢少泽和宗政决毫不意外地输了。
从拭剑台下来,叶麟朗声笑着走过来拍了拍宗政决的肩膀,“宗政兄好剑法!”
宗政决笑着还礼,“过奖过奖,还是你们赢了。”
输一局倒也没什么,二人都不是计较胜负之人,下了场依然能笑着寒暄。
可当断断续续连着十把排到叶麟柳则明,除了有一局对面的补天诀发挥失常,被宗政决三两剑取了破绽切下场之外,其他九把全输之后,谢少泽尚且一语不发,宗政决先一步暴躁了。
“为何总是他们!我不想再遇见这队藏霸毒了!”
谢少泽负手看着计分板上他们被扣了一大段的分数,没有说话。万花小姑娘垂头丧气得快要哭了,“对,对不起,是我……”
“不是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宗政决动了怒,却也还记得不迁怒小姑娘,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丫头乖,回去把你云熙师兄叫来。”
谢少泽偏头,“非要跟他们打?”
“我算是看出来了,叶麟那小子针对你。”宗政决看了看谢少泽染了尘埃的道袍,捏着拳头,指关节发出“噼啪”的脆响,“行啊,七年前输给你,能记仇到现在,我今天要让他知道什么叫输到退名剑大会。”
“我倒是觉得……”
“嗯?”
“他像是……在吃醋。”
“嗯??”
每打出一次妙到颠毫的配合,叶麟的神色就会晦暗一分;而每被拆散一次配合,叶麟就会露出一丝快意的笑容。
谢少泽揉了揉眉心。他可以肯定自己没有多想,只叹宗政决这个家伙惹上了大麻烦而不自知。
宗政决毫不在意,他看着远远而来的墨发披散的身影,嗤笑了一声,“管他吃的是醋还是什么,我都让他去吃灰。”
谢少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看到了云熙。云熙竟来得这么快,谢少泽有些始料未及。
看出他的疑问,云熙在二人面前站定,活动着自己的关节道,“你们在名剑场一个时辰输了九把,都传开了,这个胜率不正常,我来看看。路上遇见我师妹了。怎么,被暗箱针对了?”
谢少泽摇头,“名剑大会没有被暗箱操作的可能,是取巧。”
“切离经,阿熙,”宗政决笑眯眯地说,“我要教对面做人。”
云熙翻了翻他们的战绩表,挑了挑眉,“柳则明……叶麟?你不是和他关系不错吗?前几天还带着伤就去跟他逛教坊。”
“塑料情谊可以了吧?”宗政决还窝着一肚子火,一眼看到谢少泽正拆了道冠整理自己已经有些散乱的头发,更是烦躁,“带了脑子都知道,我们三个里早点切了你师妹才是赢面最大的打法,把把针对少泽,少泽没脾气,我可是有的。”
云熙捏着心法切换的心诀心想,妈的,他上赶着来吃什么狗粮呢?是李归渊托人捎给他的自酿酒少了,还是帮会分堂大宅的树荫不够凉快了?
春风徐徐,云熙感到了一丝秋风萧瑟。他委屈,但他不说。
果然这一局对面还是叶麟。
柳则明一看就笑了,“完了小叶,你把人家打毛了,他们喊云熙来了。”
“云熙?云熙是谁,他来了怎么了?”叶麟颇不以为然。
柳则明解释道,“你甚少打名剑场所以不知道,方才那几场,他们一看就是在带小辈。云熙才是他们一直以来的搭档,名剑谱上高手如云,你以为随便带个辅助就能上?哥看这把悬喽~”
叶麟默然片刻,“……还是点谢少泽。”
柳则明奇道,“你跟谢少泽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你恨他你去黑市挂他悬赏啊,或者你说出来,栈里的弟兄都给你撑腰,咱们敬着秦川,却也不怕他们。你这样点着他打,搞的好像哥也在针对他的样子,哥跟他也就前年在淮水比了一场,没仇没怨哪。”
叶麟暴躁,“你打不打?!”
“打打打,你别发脾气嘛,哥也就这么一问。”柳则明连忙摆手。
然正如柳则明所言,云熙和小姑娘的水平不可同日而语,叶麟坚持点谢少泽,却无论如何不能在云熙的辅助下讨的了好,毫无悬念地输了。
宗政决却没有丝毫愉悦,反而更加火大,“都要输了还点少泽,少泽欠他的吗!”
云熙来之前喝多了酒,这会儿有点困,伸着懒腰道,“心情不好,就不要打了。没的让少泽受罪,你受气,我受累。”
谢少泽虽然没怎么伤到,但确实在连续高强度的战斗中累得经脉都疲乏了,正靠在柱子上闭着眼疲倦地捏鼻梁,闻言立刻放下手,“我尚可,要打的话继续便是。”
云熙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你也能惯着他。”
宗政决看见谢少泽眉宇间挥之不去的倦意,叹了口气,“算了,不打了。你这两天别来了,我看他还要怎么针对你。阿熙,回头你陪我带小姑娘。”
云熙并不想买账,“剑花是没有前途的,宗政。”
宗政决“哈哈”一笑,“你与我有前途就好了!”拍了拍谢少泽的肩膀,“走,打什么名剑,喝酒去!”
谢少泽的眉头微微放松了些,道,“带钱了吗?”
“你带钱不就好了?”
“好吧。要喝什么?”
二人讨论着酒,并肩走出了大厅。叶麟想要追上去的时候,宗政决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天光和人群之中。
他回想起宗政决和谢少泽并肩而行的背影,心里扭曲的妒恨如野草般疯狂生长。谢少泽……谢少泽……为什么总是他,七年前……七年后……每次都是他……
“云大夫。”柳则明的声音灌入他的耳朵里,把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柳则明居然和云熙认识,此刻正在互相行礼寒暄。云熙欠身道,“则明兄,在下想与叶郎君借一步说话,可否行个方便?”
“不必借一步,我和曲丫头去排一把名剑,云大夫自便。”柳则明笑着摆摆手,和旁边一直默默不语的紫裙银饰的女子转身走了。云熙得了这个空档,朝叶麟笑了笑,叶麟冷冷道,“大夫有话直说,休废口舌。”
云熙慢悠悠地开了口,“你喜欢宗政决。”
“……云大夫倒,真是直白。你……”
“是你让我有话直说的。”
“……”
云熙把叶麟气成河豚,弯了弯眼,“可惜宗政不喜欢你,不仅不喜欢,他还表示,把把针对少泽,少泽没有脾气,他可是有的。”
云熙和宗政决皆视谢少泽如兄长,见叶麟面色难看,他心里快意地很,压低了声音笑道,“宗政就算谁也不喜欢,也不会喜欢上你的,更何况少泽比你好一万倍——”
叶麟瞳孔骤缩,云熙已经大笑着拂袖而去,绀青绣纹的墨色衣摆在阳光下拂过飘逸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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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要给宗政决一壶酒,他就能携酒登舟,顺水千里,他一直是这样的人,哪怕他在秦川沉寂三年,这落拓潇洒的疏狂都是没有变过的。
宗政决喝多了酒,在膝头置了张卧箜篌,散漫地倚着船头漫声长吟:
“日月有常,星辰有行,四时从经,万姓允诚——”
谢少泽喝了酒就困了,卧在画舫的船头昏昏欲睡,听着歌声抬起眼,迷迷糊糊地问,“怎么唱这么正经的歌……”
宗政决笑道,“你不是喜欢听吗?左右无事,唱给你听。”
这倒确实,比起绵软柔婉的江南小调,谢少泽更喜欢听这种雅正的古歌,无趣得很。他在醉意和困意中眯了眯眼,用袖子遮住眼睛,沉沉睡去了。
画舫外的春意温软和煦,天光云影共徘徊,春水盈碧更甚天光,令人只想沉溺其中。
远处“扑棱棱”地飞来一只鸽子,宗政决伸手接了,从鸽子腿上解下一支细竹管,取出信展开看了,挑了挑眉,将信原封不动卷回竹管,倾身放在谢少泽那一侧的桌上。
“嘘——”他竖指抵唇,向鸽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别吵醒他。”
鸽子站在桌上,滴溜溜地转着黑豆眼。
宗政决偏头看着画舫外高远的天光,惬意地继续弹膝头的箜篌。
“……烂然星辰。日月光华,旦复旦夕……”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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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想把配角叶麟写成一个白莲婊的。
结果还没动笔我就已经被白莲恶心到了……然后我直接越过了白莲的部分,把他写成了一个病娇……看的别扭的也不要讲出来,我是真的不想回过头去写白莲花……
不是敌视藏剑哦,我自己就有藏剑号。我后面会写一个很帅的二少(虽然他只负责打酱油并且没有对象)
本章还主要讲述了直男宗政决是怎么狂撩一个断袖的(宗政决:我不是我没有)。
宗政决迟早被日
ps:山月寒是银雾湖掉的霸刀武器哈哈哈哈哈哈,怪好听的,被我拿来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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