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衍天宗、毛虾龟、伞花。】
同担拒否,讨厌多数同担对霸伞和双羊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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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正一下人设描述
应该是 一脸高冷相吐槽流气纯x满身风流债骚话流剑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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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原处的镇山河剑气很快无声的溃散了。谢少泽淡淡地说,“可否给个解释?”
宗政决摸了摸鼻子,“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紫裙女子大怒拔剑,“你不知道?韩师妹日日为你以泪洗面,你却在这里说你不知道?!”
谢少泽长剑在空中轻轻一划,紫裙女子便被封住了经脉,一时无法动作。宁师姐连忙把她拉到自己身后,欠身行礼,“家妹性子急躁,还望谢副帮主不与她一般计较。”
谢少泽不置可否,他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这种事宗政决惹得太多了。
“你们那位韩师妹,宗政可曾对她有逾礼不轨?”
宁师姐一怔,摇头,“这……不曾。”
“可曾言语轻薄?”
紫裙女子正要开口,宁师姐沉默片刻,摇头,“不曾。”
“可曾有所承诺?”
“不曾。”
宗政决忽然以拳击掌,“哦!我想起来了,韩婉婷,我上回在巴陵帮她击退了几波劫镖明教,那明教的小子菜的要命,也就打得过单修云裳的小姑娘,把人小姑娘都欺负哭了,我看不过眼就把人给埋了复活点,后来那姑娘请了我一顿好酒。少泽你应该记得那件事,我后来还跑去那家店给你和阿熙买了坛一样的,那酒味道是真的不错……”
眼看着紫裙女子目露凶光,仿佛下一秒就要砍人,谢少泽轻轻叹了口气,偏头道,“闭嘴,宗政。”
宗政决也感觉到了杀气,乖乖闭了嘴,还退后了半步,躲到谢少泽身后。
谢少泽回头,已经恢复了冷淡的神色,对两名女子道,“贵帮弟子无故袭杀我帮弟子,三日之内,‘秦川’会遣人与贵帮交涉。现在,请回吧,二位。”
宁师姐只能后退,紫裙女子却大为不甘,抬剑而舞,一式剑破虚空便要疾斩而下,宁师姐大吃一惊,阻拦不及,谢少泽却只是淡淡抬眼,侧身错步,化拳为掌,九转归一将她推了出去,再以五方剑气锁住她的脚步。
他偏了偏头,似乎依然不为所动的样子,声音漠然地道,“下一次,我直接下死手了。”
片刻之后,宗政决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大大地舒了口气,用力拍了拍谢少泽的肩膀,“少泽,这回可得多谢你救命啊,要不然我就凉了……”
谢少泽没有说什么,只是轻声道,“走吧。”
“别别别,”宗政决一把拉住他,“我还没带你见过我朋友。来来来。”
谢少泽皱起眉,“什么?”
宗政决不由分说把他拉到酒馆门口,兴致勃勃地向谢少泽介绍了唐子争和杨姑娘,又对二人道,“这是我搭档,谢少泽。”
唐子争看了看他手里的竹青色长剑,“‘孤风竹’?”
谢少泽收起油纸伞,微微欠身,“微末虚名,不足挂齿。”
“谢道长太过谦了,名剑‘风竹’当年也曾名噪一方,唐某敬仰已久,只是方才那位姑娘唤您‘谢副帮主’,难道谢道长也加入了什么帮会吗?”
谢少泽看了他一眼,“……贫道三年以前,便已是‘秦川’的副帮主了。”
唐子争大吃一惊,“这……在下确实不知。”
当年‘风竹’剑主谢少泽名动江北,江湖皆知谢少泽独来独往,性情孤冷,从不涉足帮派和阵营斗争,故有‘孤风竹’之称,而‘秦川’乃浩气盟帮会榜上数一数二的大帮会,在荆湘一带拥有一个据守据点,怎么看二者都不像是扯得上关系的样子。
宗政决揽着谢少泽的肩膀大声笑道,“没事没事,哈哈哈!少泽近年深居简出,又不怎么管事,早就习惯别人不知道他是秦川副帮主了。”
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打圆场,唐子争嘴角一抽,谢少泽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宗政决浑不在意,笑着招呼,“少泽,进来喝两杯吧?今儿我买的西凤白。”
谢少泽摇头,“天色已晚。”
“那也行,你先回,我再……”
“你随我回去。”
“啊!?”
谢少泽的目光落在宗政决肩胛鲜血淋漓的伤口上。
“伤成这样,还想喝酒?”
宗政决摸了摸鼻子,试图挣扎,“这点小伤不算事,在幽燕那会儿受过更重的伤,还不是跟苍云的大兄弟对吹……”
谢少泽轩眉微挑。
宗争决立马怂了。
“啊那什么,唐兄,贫道先行一步,你和杨姑娘吃好喝好啊,剩下的酒算我请你们的。”
唐子争:“……”
没出息。
谢少泽撑开油纸伞,向唐杨二人欠身,“先行告辞,多有失礼,还请恕罪。”
对着宗政决,唐子争还能一脸面瘫地吐槽他,面对谢少泽他却不知为何皮不起来,规规矩矩抱拳道,“谢道长客气了,还是宗政兄的伤势要紧。二位道长请。”
谢少泽点点头,撑着伞走入了沥沥雨幕,背影轩长挺拔,在夜色中如落了霜色的劲竹。
宗政拢着袖子,一步不落地跟在他旁边,“哎少泽,你晚上吃了没?”
“未曾。”
“没吃饭就跑出来找我,你对我是真爱啊!”
“……”
“开玩笑的,你不要板着脸啊,面瘫老的快知不知道,你看祁师叔,为什么万花谷那个白发美人不肯要他,就是因为祁师叔天天板着个脸看上去太老了……”
“……”
二人并肩而行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长街尽头,唐子争早就坐回桌边,喝了两口酒,抬头看见杨姑娘还倚门望着,微微提了声音,“杨姑娘?来喝酒吧,宗政请的,不喝白不喝。”
杨姑娘恍然回神,默默不语地回到桌边正坐下来,接过唐子争为她倒的酒,啜饮了一口,满口酒香都仿佛透着难言的苦涩。
唐子争虽然是杀手出身,容貌却生得俊朗挺拔,纵然带了个脸谱面具,看上去也是十分可靠的模样。杨姑娘喝了两杯酒,不由自主地对唐子争开口,“唐大侠。”
“大侠不敢当,不过唐某痴长姑娘几岁,姑娘可唤声大哥。”
“唐大哥。”杨姑娘纠正了称呼,然后轻声道,“你方才对我说,让我不要插手宗政道长的事,否则会被卷进去受到伤害。”
唐子争暗叹果然是为了宗政决,宗政你这个小白脸真是个祸害。
“是的。”
“可是……”杨姑娘怔怔地问,“为什么……谢道长可以插手他的事?”
“……呃?”
唐子争一时没反应过来。
“难道谢道长不怕卷入其中吗?”
唐子争觉得她问得奇怪,“当然不怕,他可是‘孤风竹’谢少泽,而且还是秦川的副帮主。”
杨姑娘摇了摇头,又喝了一口酒,低声道,“宗政道长剑法卓绝,我单修相知,他若能得我相助,未必不能击败那位宁姑娘,可他自始至终未向我开口……那位谢道长一来,他就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托付给了对方……”杨姑娘想起彼时宗政决脚下的镇山河,心里越发难受,“他……他不相信我吗?”
唐子争迟疑了一会儿,委婉地说,“谢道长与宗政兄是至交也是搭档,互相之间自然更有默契。换做其他人,生死之际,也会更相信与自己有默契的搭档。他不开口,也是因为不想把你卷进去,而非不信任。”
而且,剑纯带歌奶,真的也还是打不过冰心啊,她旁边还站了个修云裳的七秀呢,人家是冰心带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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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话说,我好像一直没问过你,你为什么答应老李给他的‘秦川’做副帮主?”
宗政决双手交叉在脑后,十足惬意地走在谢少泽旁边。他的伤口还在流血,脸上的神色却一派轻松。谢少泽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他也乐得陪谢少泽在雨中散步。
谢少泽轻描淡写道:“私交。”
“太敷衍了吧,我可是你过命的兄弟,也不告诉我吗?”宗政决不依不饶。
谢少泽不轻不重地反问,“我还没问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又被追杀了?”
“啊?那个,这个,”宗政干咳了两声,“我不是都跟你解释了吗……”
“四处惹桃花。”
“我这个也是没办法啊,天生丽质难自弃好吧,姑娘们都要往我身边凑我能怎么办,难不成打出去……”
“那杨姑娘,也是你的情债?”
“她?不算吧,哇那丫头还没及笄好吗,少泽,我虽然是有点拈花惹草,可我不是禽兽啊。”
杨姑娘年方二七,真要算也是可以议亲的年纪了,但宗政决今年二十有三,在他眼里杨姑娘还只是个孩子。
“呵。”
谢少泽绝少有神色波动,他只要面无表情地冷笑,宗政决就觉得头皮发麻,闻声立刻道,“哎哟我琵琶骨好疼……”
谢少泽:“……”
他绷不住刻意装出来的冷淡,无奈的叹了口气,“宗政,你在姑娘面前总是满嘴甜言蜜语,撩了就跑,这个性子,迟早要把命搭在里面。”
宗政决聆听教诲,“谢兄教训的是,弟定当虚心接受……”
“然后死不悔改?”
宗政决的肩膀立刻垮了下来,“我一看见漂亮姑娘就忍不住多话,我也没办法。”他笑嘻嘻地揽过谢少泽的肩膀,“所以才要谢兄常救我于水火之中啊!”
“手拿开,一身的血。”谢少泽轻斥。
“不要这么残忍嘛少泽,你就当照顾伤患好吧,你看我被那疯婆娘砍成这样,你难道没有点同情心吗?哇你居然摇头?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道德沦丧令·人·寒·心哪——”
“……”
伞下依然充斥着雨水的潮气和宗政决身上的血腥气,谢少泽抬眼,看着夜雨朦胧的成都夜街,思绪有些放空。方才宗政决问他为何要去秦川做副帮主,为什么?其实只是被秦川帮主李归渊的一句话打动了。
“来给老子当副帮主,吃喝不愁!远胜你现在跟着这个复姓的小子一道颠沛流离。”
“不去。”
“噫,阿泽你怎么油盐不进?那你说怎样你才肯来秦川?”
“不去。我要和宗政打名剑场。”
“你还真是……那这样,你来秦川,如果宗政决跟你来了,以后他再招惹什么人,只要不是宗政没理,你尽管拿秦川的名头去给他撑腰,这总行了吧?”
“……”
“来不来?”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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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声惨叫惊破夜幕。
云熙任由宗政决嚎得如同杀猪现场,丝毫不为所动,一手布巾一手伤药,面色狰狞地朝宗政决露出一个笑容,“你再乱叫,我让少泽把你的嘴堵上,再把全身经脉封起来。”
宗政决:“……”
他好惨啊。
谢少泽坐在墙边的扶手椅上,手里拿了一本杂记,抬眼看见宗政决生无可恋的表情,抿着唇轻轻笑了一声。
“少泽你还笑!天没天理人没人——啊!云大夫!云神医!我求你下手轻点,我丢了半条命才从冰心手里逃出来,另外半条命就要折你手里了!”
“折了正好,本公子为民除害,免得你镇日里让少泽给你收拾烂摊子。”云熙恶狠狠道,“你知道秦川的姑娘都是怎么评价你的吗?到处乱撩妹、管杀不管埋、天天给她们的男神副帮主添麻烦!”
谢少泽敛了笑意,把书放在膝头,“岚卿。”
云熙悻悻闭了嘴,继续对宗政决遍布周身的伤口下死手。
谢少泽看了看宗政决的神色,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他以手支颐,沉吟片刻,道,“不用在意,她们说她们的,岚卿的话你也不必当真。”
宗政决没个正形地道,“我在意什么?我又不乱撩帮里的姑娘,有道是兔子不吃窝边草。”
“你真的没撩过?这话说出去我都不信!”云熙把沾着伤药的纱布往宗政决肩胛的伤口一按。
“——云岚卿!谋杀啊你!”宗政决怒吼。
“再喊这么大声,老子切花间杀了你啊!”
谢少泽头痛地并指揉了揉眉心,深深觉得自从和他们两个组了剑气花,自己耳朵的耐受能力都得到的长足的锻炼。
有谢少泽在旁压阵,二人好歹没有真的把伤药一丢就去院子里上演全武行,鸡飞狗跳地处理完伤口,云熙去厨房下了三碗面出来,一碗平平淡淡地搁在谢少泽面前,一碗狠狠往宗政决面前一放,不是宗政决闪的快,道袍都要溅上面汤。
“哟,云小熙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
“哼。”
谢少泽抬了抬筷子,“快吃吧,一会儿早些睡,明日赶路。”
云熙“啊”了一声,“这么急?老李催你了?”
“催我半月了。”
作为让谢少泽不得不盘桓成都,被帮会催了半月的“罪魁祸首”,云熙一脸正经、假装与我无瓜地清了清嗓子,换来宗政决毫不留情的嘲笑。
谢少泽无奈,“消停点,宗政。”
云熙朝宗政决吐了吐舌头,宗政决还以一个鬼脸。
说是吃完了早点睡,但吃了没几口,宗政决就开始讲他这些天在切磋场遇到的对手。谢少泽凝神听着,不时给出一两句评价。这两个人骨子里都是剑痴,谈论起剑道来,月上中天都不会睡。云熙不懂剑,没有听的兴趣,把吃完的面碗收去厨下,在灶上给他们烧了热水,道了声“我先睡了”,打着哈欠回了自己的房间。
夜渐渐深了,宗政决从对剑招的冥想里回过神来,刚要开口,便看见谢少泽以手支颐,低着头看他膝头的杂记。屋内烛火明灭,窗外雨声淅淅沥沥,安静得呼吸声都可听闻。
谢少泽的呼吸平稳绵长——他睡着了。
宗政决愣了一下,“少泽?”
谢少泽倏然惊醒,“唔?哦,你冥想完了?有何收获?”
“是我的不是,没注意时间,你去睡吧。”宗政决歉意道。
谢少泽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摇头,“非你之过,是我昨天没睡好。你也早些睡。”
他把书册卷在手中,站起身,待宗政决熄了蜡烛,与他并肩走出偏厅。出了门,夜雨声扑面而来,谢少泽在回廊下停下了脚步。
“嗯?少泽?还有事吗?”
谢少泽哑然片刻,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摇了摇头。
“不,没有什么。”
宗政决抱着手臂笑起来,“我俩谁跟谁,有话就说呗。”
谢少泽依然摇头,声音轻得要散在夜雨里,“没什么。去睡吧。”
宗政决摸了摸鼻子,不过他与谢少泽相识三四年,早就习惯了谢少泽寡言少语的性子,闻言也只是不甚在意地笑道,“行,你何时想说,随时跟我说。我先去睡啦,你也早点睡。”
“嗯。”
宗政决转身离开,谢少泽站在廊下,一直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回廊拐角,才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
其实他只是想说,“往后出门在外,把你满口的风流情话收一收吧,今日是我来得巧,往后若我不在呢?莫真把命送在风流债上。”
然而自己又以什么立场这样要求他呢?宗政决有自己的人生,他和宗政决只是好友,纵然因为年龄和性情原因,宗政决敬他为半个兄长,可他到底和宗政决不是一个师尊教出来的,并没有资格以兄长自居。
而且他真的甘心做宗政决的兄长吗?
谢少泽低低苦笑一声,然而那声苦笑也如同一阵轻烟,很快消失在中宵的雨幕里,再也寻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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