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温酒对月酌(弃号转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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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武bl+暗云bg】新年(一章完)

  楚留香手游活动贺岁文,沙雕结义欢度新春,cp是华武bl+暗云bg,年龄从大到小为暗香、华山、云梦、武当。 

  暗香-陆仲黎 

  华山-靖渊 

  云梦-苏闲 

  武当-顾逸之 

  (开头有华山欠债梗,但马上还清了,并不是华武cp的重头戏) 

  1

  每年到临近新年的时候,四下都是充斥着喜悦和轻松的年味。所以在这种氛围下,酒肆一角的阴沉氛围,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上首的曼妙女子咬牙切齿道,“那小子再不来,就不等他了!” 

  左边的白袍道士有些迟疑,“真的不等?他也许是耽搁了……反正他经常耽搁。” 

  右边的劲装青年含笑伸手叩了叩桌面,慢悠悠地说,“要怪啊,就怪顾兄追债追得太紧了,把阿靖给吓跑了。” 

  “哪有!”白袍道士十分不满,“我哪次真动手了?他自己跟兔子一样上蹿下跳,怪我?” 

  “哈哈哈。”青年大笑,笑完了又非常认真地说,“顾兄,你若是真喜欢他,就明明白白告诉他,别总跟他动手,你这个样子,就好像学堂里试图引起小女孩注意的小男孩。” 

  “???”顾逸之,“陆仲黎,哪天我打的过你了,我先把你打死埋地里。” 

  陆仲黎笑而不语。 

  苏闲翻了个白眼,“等你打得过仲黎,阿靖都还得起钱了。” 

  顾逸之:“……” 

  陆仲黎:“~”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苏闲姑奶奶的气压越来越低。陆仲黎这怪胎依然老神在在地坐着喝酒,顾逸之不堪重负,起身道,“贫道去门外看看……”起身往门外走,才刚走到门口,从外面风一样刮进来一个人,扑到苏闲和陆仲黎面前,“哎我操,累死老子了,”抓起陆仲黎对面的碗就开始喝。苏闲“哎”了一声,那个英俊男人已经扭头一口喷了出来,“——操,这甜腻腻的是什么玩意!我还以为是酒!” 

  “……那是我的蜂蜜茶……”顾逸之站在他身后幽幽地说。 

  “………………”靖渊被他吓得差点把碗给丢出去,连忙把那碗什么“蜂蜜茶”给放下,爬到苏闲对面的空位去,陪着笑道,“对不住,对不住,我太渴了,没注意。” 

  陆仲黎把自己那碗酒递给他,笑道,“一口蜂蜜茶而已,顾兄又不会同你计较。怎么来这么晚?” 

  苏闲几乎要拍案而起,“你迟到了十七个时辰!你知道吗!!!” 

  “我错了我错了……”靖渊连连告饶,把自己不自然扭曲着手臂伸到陆仲黎面前,“快点老陆,帮我接一下,疼死我了……” 

  陆仲黎干脆利落地把他的手臂接了回去,扫了一眼他浑身的伤口和血迹,啧道,“你这是刚从哪家大家闺秀的房里爬出来,让人家家丁给修理了一顿?” 

  靖渊拍桌怒啐道,“你靖哥是这种人吗?”不等陆仲黎道歉,继续说,“我去爬人家的房还会被抓?我怎么可能这么菜?” 

  “……”陆仲黎:“是是是。” 

  苏闲:“呵呵。”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靖渊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不外乎又去做了刀口舔血的买卖,和又被做了刀口舔血的买卖两种情况。 

  “还真不是。”靖渊把碗里的酒一饮而尽,把碗往桌上一扔,大大咧咧地摆手,“我本来没这么惨的,结果快进城的时候遇到了六道的疯狗跟人火拼,差点把命交代在那里……” 

  说是这么说,却还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大有“如果不是跟你们有约,我还能再打两天”的意思。 

  靖渊把手上的血和汗擦在大腿上,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包。他浑身狼狈,刘海还被凝结的血渍纠在一起,那个布包却除了浸了血,一点损伤也没有。他将那个小布包解开,拿出一叠纸,展开来,竟然是一叠一百两的银票。 

  “顾兄。”靖渊笑嘻嘻地把银票递给顾逸之,笑道,“临近新年了,我身无长物,也没什么好贺岁的,这是我欠你的一千三百两,你看数目对不对。” 

  一桌三个人都愣住了。靖渊看见顾逸之没有接钱,而是下意识地看向了苏闲。更奇怪的是,陆仲黎也在看苏闲。 

  苏闲愣了好一会儿,干巴巴地说,“……要不,你俩现在出去切磋一下?” 

  顾逸之差点把银票给摔了。 

  2 

  陆靖苏顾四个结义兄妹来历各不相同,除了苏闲,本来都各有归处,但苏闲过年无处可去,又不想回云梦睡觉,几个人一合计,就决定一同去苏闲在中原的宅子过年。 

  他们之前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本来定好腊月二十四到苏闲家的,硬生生被靖渊又耽误了一天多,加上路上的时间、采买各种东西的时间,正式开始收拾的时候,已经是腊月二十九了。 

  靖渊这牲口完全不需要休息,哪怕浑身是伤,几下处理好,三两好酒下肚,继续活蹦乱跳,果断承担了大部分重体力活。陆仲黎帮忙修二楼的窗户,顾逸之负责写对联和福字——顾逸之一手端方俊雅的柳体颇得苏闲喜欢。 

  他写了好几幅对联都不满意,正逢靖渊提着两个灯台走进来,拿眼瞟了下桌上的几幅对联,把灯台放好,猝不及防抢走了顾逸之手里的笔,龙飞凤舞地写下两行“青山不墨千秋画,绿水无弦万古琴”,将笔一掷,大笑着出门了。 

  顾逸之又好气又好笑,“我在写春联呢!你写这个是什么意思?” 

  靖渊的笑声早已远了。 

  苏闲在厨房里忙前忙后,陆仲黎修好了窗户,下楼来找她,刚踏进厨房,苏闲就忙不迭招呼他,“仲黎!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把这只鸡杀了,然后把毛拔了,我实在是忙不过来。” 

  陆仲黎笑着问,“有必要弄这么多食材吗?” 

  “你还说!”苏闲瞪他一眼,“每次一起吃饭,就数你跟阿靖喝酒最多,我不多弄点菜,你俩非得喝到桌子底下去不可!” 

  陆仲黎摸了摸鼻子,挽起袖子,弯腰从鸡笼里拎出那只扑腾的大肥鸡,“格拉”一下,就把鸡脖子拧断了。 

  “嗯……然后呢?” 

  苏闲百忙之中看了一眼,“哎哟”一声,“我的陆公子,你杀过鸡吗?你得把血放了呀!” 

  陆仲黎茫然而无辜,“我只杀过人啊。” 

  苏闲只好边忙活边给他讲怎么放血、烫毛。陆仲黎一双修长好看的手杀过的人不计其数,杀鸡却还真的是头一回,颇有些手忙脚乱。等他把鸡料理得七七八八,一个多时辰都过去了。 

  苏闲讲得口干舌燥,靠着灶台叹气,“陆公子,我现在相信你只杀过人,没杀过鸡了。” 

  陆仲黎一言不发地出去了。 

  苏闲愣了一下,有点无措,这就生气了?我就开个玩笑呀…… 

  外面传来靖渊的声音,“老陆,你把尸体扔出去成吗?我他妈刚扫的地。” 

  尸体?苏闲连忙跑出去,看见陆仲黎正拖着一个黑衣人的尸体往外走。靖渊看见她出来,还以为她是听到了别的动静,摆摆手道,“小闲别怕,老陆已经把刺客宰了,你忙你的。” 

  ……确实是杀人比杀鸡利落多了。苏闲木着脸想。 

  天还没黑,靖渊他们就把屋子大致收拾好了,地龙也烧了起来。苏闲禁止三个男人进厨房,三人也只能等她。等苏闲收拾好明天食材出来,就看见靖渊和陆仲黎这两个王八蛋又喝上了,还很明显灌了顾逸之酒,他一喝酒就困,这会儿困得昏昏欲睡,坐在靖渊旁边头一点一点的。 

  靖渊抬手招呼,“哟!小闲!忙完啦?喝两杯不?” 

  苏闲叉腰脆声道,“你们又给逸之灌酒!你们有没有良心?不知道小孩子不能多喝酒吗?” 

  顾逸之困得要当场睡着了,却还迷迷糊糊地抬头抗议,“闲娘子,贫道不小了……” 

  靖渊大大咧咧地摆手,“我们华山弟子十一二岁就开始喝酒,酒量这种东西要从小练起才行啊!” 

  “强词夺理。”陆仲黎抚掌。 

  苏闲把他们三个从偏厅赶出去,“去睡觉,明天守岁呢!” 

  陆仲黎还想喝,苏闲不知道从哪里摸出观梦灯就要动手,陆仲黎忙不迭丢了碗往旁边一窜,嘴里告饶道,“小闲,小闲我错了,我不喝了,有话好好说,你把灯放下。” 

  靖渊哈哈大笑,捞起顾逸之就跑,走的时候还不忘摸走一坛酒,“老陆你保重!兄弟我先行一步!” 

  当然靖渊并没能独吞那坛酒,陆仲黎把苏闲哄顺毛以后,转头就提着匕首把靖渊虐了一顿,并无情地抢过酒坛子喝了半坛。 

  3 

  顾逸之被两个无良兄长灌了酒,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而且不是自然醒的——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吵得他头都要裂了,年轻的道士痛苦地从床上爬起来,拖着剑匣推开窗户,“duang”丢了个斩无极下去,顿时响起两声惨叫。 

  苏闲幸灾乐祸,“叫你们两个用鞭炮叫逸之起床!” 

  靖渊捂着腰哀嚎,“小顾道长,你谋杀啊!在鞭炮上扔斩无极!” 

  顾逸之冷笑,“怎么没劈死你?” 

  陆仲黎闪得快,没靖渊惨,站在苏闲身旁笑道,“阿靖皮糙肉厚,一个斩无极可能劈不死,顾兄再来一个?” 

  “别别别别别,逸之!”靖渊连连告饶,“今儿年三十了,饶我一条狗命吧!” 

  顾逸之板着脸看他,看了片刻便忍不住“噗”地笑了出来。 

  吵醒顾逸之的目的达到了,靖渊犹嫌不足,又喜气洋洋地放了两串鞭炮。顾逸之不喜欢吵闹,提着剑下楼揍人,靖渊拔腿就跑,边跑边讨饶,趁顾逸之不注意又点着一串,顾道长直接黑化,把靖渊修理得当场去世。 

  顾逸之最后选择了靖渊写的那幅对联。苏闲无可无不可,反正这宅子她也不经常住,朋友喜欢就好。倒是靖渊有些难得语塞,“我就随便一写……” 

  “挺好的啊。”陆仲黎扬了扬下巴,“你这手右军体若是拿去卖,估计能卖不少钱。” 

  顾逸之抱着手臂凉凉道,“你以为他没卖过?” 

  陆仲黎讶异地看了靖渊一眼,靖渊苦着脸把顾逸之拖走了。 

  苏闲厨艺是一绝。三个男人给宅子做完大扫除,靖渊去帮顾逸之烧水沐浴,陆仲黎拿出刺杀的步法偷偷溜进厨房,趁苏闲正在忙活,悄悄伸手用手指夹起一块白斩鸡—— 

  “放下。”苏闲头也不回地说。 

  陆仲黎眼睛一转,“嗷唔”一口把那块白斩鸡吃了。 

  苏闲哭笑不得,“你怎么这么贪吃!” 

  陆仲黎边嚼边竖大拇指,“唔唔,小闲手艺有进步。” 

  苏闲哼道,“以为说好话就可以糊弄我?” 

  陆仲黎哈哈笑了一声,端着那盘白斩鸡走到苏闲身边,用两指夹起一块肉喂给她。 

  “你洗手没??” 

  “洗了的,来小闲,啊——” 

  苏闲皱着小脸张嘴咬那块肉,一口“啊呜”下去,把陆仲黎的指节也一起咬住了。 

  陆仲黎吃痛地“哎呀”一声,“小闲吃人啦。” 

  苏闲在他手指上留下了个牙印才松口,哼道,“叫你偷吃。” 

  年轻的刺客只好笑着告饶。 

  顾逸之是四个人里年纪最小的,又有点洁癖。洗了澡出来,靖渊早就不在外面了。他散着头发下了楼,隐隐约约听见院子里传来靖渊的笑声,循声走出去,便看见靖渊倚着院子的篱笆,和一位碧青长裙的美貌女子谈笑,雪中他的背影修颀高大,看着格外可靠。 

  顾逸之十分不舒服,又没有立场干涉,只能站在梅树下默默看着。过了一会儿靖渊送走了那位姑娘,拎着个篮子转过身,脸上的笑容还没散,先看到了树下的顾逸之,立刻大步走过来,“顾兄,你在这儿做什么?头发都没干,一会儿该着凉了。” 

  顾逸之不高兴地避过他的手,“你管我,我现在又不是你债主。” 

  靖渊不由分说把他往屋里推,“别闹,我管你跟你是不是债主有什么关系?你可是我弟。快回去把头发擦干,年三十别病了。” 

  把顾逸之推进一楼的大门,又大步走向厨房,“闲哎,你邻居送的东西我给你搁墙角了——厨房有空灶没?我煮碗姜汤给顾兄。” 

  苏闲清脆的声音传来,“自己来煮!正好多煮点,你跟仲黎也一人灌一碗!” 

  隐隐约约听见陆仲黎说了什么,苏闲趾高气昂地说,“阿靖,给仲黎煮两碗!” 

  “好嘞——”靖渊立刻本着“兄弟有难两肋插刀,兄弟没难插他两刀”的精神洗姜去了。 

  陆仲黎拔腿就跑,苏闲在他后面笑道,“你跑啊,跑了就别回来,顾逸之买的三十年的梨花白,我就不信你舍得让阿靖一个人喝了!” 

  4 

  可怜的刺客被两碗姜汤灌得差点撅过去,靖渊又按着炸毛的狐狸也灌了一碗,狐狸还没拔剑,苏闲在厨房招呼他们帮忙端菜,靖渊连忙笑嘻嘻地把顾逸之的剑推了回去。 

  陆仲黎盘腿坐在桌边,挺尸状靠着屏风,看着满桌丰盛的饭菜,煞有介事地唉声叹气,“小闲太狡猾啦,两碗姜汤下肚我都饱了,她一定是故意的。” 

  “嘻嘻。” 

  嘴上说着饱,手上可一点都不含糊。陆仲黎和靖渊两个饕餮行筷如飞,顾逸之和苏闲都是斯文人,压根抢不过,只能夹还没惨遭毒手的菜吃。 

  吃了个半饱,靖渊就伸手去拿酒,苏闲拿筷子敲桌,“吃饱了再喝不行吗?” 

  靖渊摆摆手,给自己和陆仲黎倒了酒,又去厨房盛了甜茶给顾逸之和苏闲,坐下来后率先举碗。 

  “第一碗,敬在座的三位兄弟姐妹,相识一年,互相帮扶依靠,虽有无常世事,仍相携至此,虽无血缘,却犹胜亲人。我和仲黎干杯,小闲和逸之随意。” 

  陆仲黎仰头饮尽,笑着放下碗,“好酒!” 

  “第二碗,敬天地鬼神,我靖渊过去向来不信这些东西,只信自己手中的剑,但行走江湖,终知天下有无能为力之事,故如今唯愿天地冥冥,护我的兄弟姐妹平安。” 

  苏闲皱了皱鼻子,“也要护你!” 

  “哈哈!”靖渊大笑,又斟满,“第三碗——第三碗不敬了。” 

  顾逸之正等着他第三碗的祝酒词,闻言一愣:“?喂,凑不成三碗,你要逼死强迫症?” 

  靖渊笑着伸手捏捏他的脸,“那我敬你?谢谢你这一年身法越来越纯熟,我保你的时候终于不用大费周章了。” 

  顾逸之抬手就想召剑,又觉得年夜饭桌上动武不吉利,左看右看,一筷子夹起整根鸡腿塞进他嘴里,“收声!” 

  一桌人都哈哈大笑。 

  四人举杯畅饮,屋里洋溢着欢声笑语。一年江湖奔波,难得有眼下的欢愉清闲,靖渊和陆仲黎一不留神又干掉了好几坛酒,还哄着两个小的也喝了几碗。陆仲黎喝多了比较安静些,靖渊直接抽出笛子开始吹,他喝多了以后音感不好,吹得颇为扰民,顾逸之捂着耳朵,“阿靖你别吹了!好难听!” 

  靖渊嘿嘿一笑,转身仰面一倒,正倒在顾逸之大腿上,笛音一转,居然吹了首颇为正常的小调。苏闲听得侧目,“你喝多了居然也能吹人能听的笛子?” 

  陆仲黎趴在酒坛上,闻言掀起眼皮,“可能是顾兄的大腿有什么魔力?” 

  顾逸之压根没听见陆仲黎的调侃,也压根没听清靖渊吹了什么,只觉得方才被哄着喝的酒一股脑冲到头顶,整张脸都要烧起来,腿上仿佛重愈千钧,压得他一动不敢动。 

  靖渊闭着眼沉浸在自己的笛音里,陆仲黎闭着眼跟着小声哼唱,唱词仿佛被他咬在嘴里。苏闲听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不是《越……”却见靖渊一跃而起,拔剑起舞,满室剑光翻飞,如惊鸿游龙;陆仲黎也坐了起来,击缶长歌: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顽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君不知。” 

  顾逸之看得沉浸其中,苏闲听得如痴如醉,听完了她问,“仲黎你心悦阿靖?” 

  “???”陆仲黎吓得把筷子一丢,靖渊直接手一抖把剑给甩飞出去。 

  二人酒都醒了一半,不约而同道,“绝无此事!” 

  苏闲已经笑倒在席上了。 

  他二人这才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也大笑起来。 

  更漏尽了,年关已至,四人互道新年大吉,然后掏出红包给年纪最小的顾逸之。 

  “逸之又长大了一岁哦~新的一年也要开开心心~” 

  顾逸之哭笑不得,“我十九了!” 

  苏闲歪着头笑道,“可逸之永远是我们的弟弟呀。” 

  靖渊一手拎着酒坛一手搭在他肩上,“收不收,不收就把这坛酒干了。” 

  顾逸之收下红包,靖渊大笑,“爽快!”咕咚咕咚把这坛酒喝完了。 

  四人又坐了大半个时辰,陆仲黎把靖渊给喝到了桌子底下去,自己也醉得东倒西歪,还硬要笑道,“阿靖这酒量,不行啊。不行,得罚,明天他起来洗碗。” 

  苏闲又好气又好笑,从他手里把酒碗抢出来,“好好好,明天阿靖洗碗。就你厉害好不好?回去睡觉了——逸之,你受累,把阿靖扔回他房间去。” 

  顾逸之其实也有些醉,但是比起这两个酒鳖要好得太多,闻言点点头,伸手去架靖渊。靖渊生得高大挺拔,人也死沉,顾逸之费了好大劲才把他架起来,拖着往二楼走。 

  好不容易把他架到房间,顾逸之把他往床上一扔就想走,谁知靖渊扣住了他的手腕一拽,顾逸之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上覆上来一具温热的身体,靖渊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

  顾逸之的心跳一时间剧烈狂乱到无以复加,靖渊满身的酒气、伤药的清苦气,还有灼热的体温,密不透风地将他包围起来,他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咬着舌尖让自己强行镇定,然而开口时声音都在抖,“阿……阿靖,你下去……压,压着我了……” 

  靖渊根本没醒,他伏在顾逸之肩头,一手扣着他手腕,一手扣在他腰上,以一种温和又霸道的占有姿势压着他,灼热的呼吸喷在他颈侧。

  过了一会儿,才在他耳边低哑地呢喃: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 

  这家伙居然在念诗经……顾逸之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太过剧烈,都快要力竭了。 

  “乱……乱我心曲……”靖渊慢慢地、近乎轻柔地念出了最后四个字。

  然后他头一沉,彻底睡了过去。 

  楼下两个人可不知道上面的房间里发生了什么。苏闲好说歹说哄顺毛了陆仲黎,刚要把这个醉鬼架起来,陆仲黎却又一把推开了她。苏闲简直要对他无可奈何,“陆仲黎,你就不能跟靖渊一样乖一点吗?” 

  陆仲黎半睁着眼,看了她片刻,忽然笑道,“小闲,你离我远一点。” 

  苏闲咬牙,站起来踹了他一脚,“行啊!那你自己回房间!” 

  陆仲黎仿佛没听到她说的话,自顾自地说,“你离我远一点……靖渊是君子,把自己灌趴下了、都不敢非礼心上人,我可不是。” 

  苏闲愣了一下,她第一反应是,靖渊难道也喜欢顾逸之? 

  陆仲黎醉意盎然,悠悠道,“你离我太近……我怕我忍不住当禽兽。” 

  苏闲脑中“轰”地炸了。 

  她定定地看着陆仲黎,几乎是颤抖地蹲下来,倾身压低声音问他,“你……你说什么?” 

  陆仲黎皱着眉看她,认真地说,“小闲,你离我太近了。” 

  “你喜欢我?”苏闲置若罔闻,一字一顿地问。 

  陆仲黎看上去神智清楚,实际上早就醉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他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苏闲的脸。他的手看着好看,手掌上都是粗糙的厚茧,粗粝磨人,他自言自语道,“小闲,你离我太近了。” 

  四下安静,唇齿相接。 

  门外飞雪盈城,恭贺新禧。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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