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温酒对月酌(弃号转微博)

【天雷衍天宗、毛虾龟、伞花。】
同担拒否,讨厌多数同担对霸伞和双羊的理解。
最好不要关注我。
此号已弃用,转至同名微博。

【双华bl】雪夜暖炉温酒(九)

通篇回忆杀。懒得写正剧。
(其实是因为作业没写完写不出正剧)

——————————

  长孙柏是齐维谷的徒弟——虽然几乎没有师徒之实,很快齐维谷就死了——枯梅一直都不怎么管他,在华山最举步维艰的几年,他是完全自学的华山狂歌剑法。其他师弟师妹们都得在剑坪习剑的时候,他拎着一把剑一坛酒隔三差五往山下晃,有的时候几天不见人影。

  这次回来,长孙柏带回来一个小孩子。

  四五岁的样子,短手短脚,裹着长孙柏的袄子,从领口露出半张巴掌大的小脸,眼睛很大很亮,湿漉漉的,看着就惹人疼。高亚男伸手一逗,小家伙就怯怯地把脖子往衣领里一缩,整只埋进长孙柏怀里。

  高亚男大呼:“长孙下山拐骗无知幼童啦!”

  长孙柏一酒坛呼进她怀里,笑骂,“滚滚滚,少在这儿碍事。”

  五岁的明淮尘胆小怕生、体弱畏寒、模样精致漂亮得过分,一点都没有华山弟子的模样。但他根骨确实上佳,长孙柏又喜欢养,大家也就由得他去。第一天带着他认嫡传的师兄师姐,被师兄师姐们蹂躏了个够,齐无悔捏着他的小脸揉来揉去,啧道,“哟呵,长的比寻儿还好看,长孙你跟哪儿拐来的?”

  “放屁,小爷是那种拐小孩儿的人吗?”长孙柏呸道。

  小明淮尘扁着嘴眼泪汪汪的,要哭不哭的样子,想躲又不敢躲,小手把衣摆揪得死紧。长孙柏把齐无悔踹到风无涯旁边,在小明淮尘面前半跪下来,温柔地亲了亲他的脸,哄他,“尘儿这么可爱,师兄们都可喜欢你了,不要哭,好不好?”

  小明淮尘眼巴巴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用衣袖揉了揉眼睛,细声细气地说,“好。”

  “真乖。”长孙柏把他抱起来,辞别齐风二人,往执剑堂外走,柔声问,“想要什么?师兄都给你。”

  小明淮尘扒着他的肩膀看着剑坪上习剑的弟子,晶莹的双瞳中映着檐角的朝雪。他歪头看着抱着自己的少年俊朗的侧脸,小声说,“我想跟你学剑。”

  “好啊。”长孙柏一口答应,“你要学什么师兄都教你,一直教到你学会为止。”

  .

  枯梅曾经批评过长孙柏,仁义礼智信,长孙柏于“信”字上做得颇有些差强人意。

  长孙柏不以为意,他笑道,“人无完人,我只是个小人物。”

  枯梅道,“纵然人无完人,你总应该将其作为准则。”

  “我总有力有不逮的时候。您未免太过苛刻。”

  枯梅怫然,不再管他。

  长孙柏失信于人的事不多,而且确实是事出有因,力有不逮——比如说他最终没有将明淮尘教会,是因为他被逐出了华山。又比如说十五年后他没有帮柳如梦看守齐无悔,是因为他马上要去赴死了。

  这些且按下不表,至少长孙柏刚把事情答应下来的时候,是没有要食言的心思的。

  习剑前要先练基本功,下盘、腕力、臂力、腰力。——哪怕正式开始习剑后,这些基本功也不能落下。长孙柏疼小孩是真疼,教小孩也是真狠,鸡鸣一遍就把小明淮尘从被窝里提拎出来,练一个时辰才给吃饭。

  明淮尘好看又乖巧,华山上下都喜欢逗他玩,连那个终日抱剑观雪宛如哑巴的齐轻寻,做功课的时候也主动凑过来和明淮尘一起扎马步。齐无悔有心让他对明淮尘宽松点,但是一想自从这孩子被抱上山,长孙柏都不怎么浪了,就收回了到嘴边的话。

  牺牲你一人,幸福千万家吧,小师弟。

  (明淮尘:???)

  华山终年苦寒,但是春夏秋冬之间还是有温度差别的。比如夏天的时候华山只是落些薄雪,冬天的时候寒彻入骨,最冷的时候甚至会冻伤。

  立冬过后,华山就越发冷了,高亚男和风无涯在鸣剑堂的桌案前对坐,抱着算盘愁眉苦脸地计量着冬日炭火的预算。今年新收了几个弟子,年纪尚幼,内功不深,预算是必然要增加的;还有各种杂七杂八的事,足够让两个半大孩子头疼了。

  长孙柏和齐无悔都不精擅打理账目,只能对二位师弟师妹报以深切的同情——“不用同情,你们两个赶紧滚我就谢天谢地了。”高亚男抄起带鞘长剑,往两个幸灾乐祸的家伙腿弯上一人敲了一下,把人敲得龇牙咧嘴地逃出了鸣剑堂。

  长孙柏和齐无悔被师妹毫不留情地撵出门来,丝毫不恼,站在雪地里相视大笑,双双提着剑去龙渊旁边切磋了。

  二人切磋了几合,拄着剑休息。长孙柏听见了点动静,眼风一扫,便看见小明淮尘抱着木剑站在石头后面,远远地望着他们,缩着肩膀努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长孙柏乐了,抬手朝他招了招,“尘儿!来师兄这儿。”

  明淮尘便哒哒哒地跑到长孙柏面前,被长孙柏一把抱了起来。

  “今天的剑练完了?”长孙柏捏了捏他的小脸。

  “练完了。”明淮尘奶声奶气地说,“大师兄和长孙师兄,好厉害呀!”

  齐无悔扬眉,“师弟勤加修习,也可以变得这么厉害。”

  “真的吗!”明淮尘这几个月住在华山,已经开朗了很多,闻言睁大亮晶晶的眼睛,随即又沮丧地低下头去,“可是我打不过小齐师兄……我还比他大一岁呢……”

  齐无悔摆摆手,“你打不过很正常,你才刚开始学而已,他却是从会走路就开始习剑,比你早的多。想打败他,让你长孙师兄好好教你,他教不好,你就哭给他看。”

  明淮尘目光闪闪地扭头看长孙柏,“长孙师兄!可以教我吗!”

  “我不是正在……”长孙柏一脚踹向齐无悔,齐无悔早有防备,一个侧身就让他踹了个空,“教你吗!”

  明淮尘欢呼一声,抱紧长孙柏的脖子,“长孙师兄最好了!”

  “哎哎、好,长孙师兄也知道自己很好,淮尘你先松,松手。”

  明淮尘的木剑正好硌在长孙柏喉咙上,差点把他硌得噎死。

  齐无悔嗤笑,“不要脸!”

  “这叫、天生丽质,难、难自弃!”长孙柏可算把明淮尘的木剑从喉咙上挪开了。

  齐无悔也不是第一次见识到他的厚脸皮了,抚掌大笑道,“好好好,长孙公子风华绝代!”

  .

  月出东山的时候,风无涯站在走廊上同长孙柏说话。

  “长孙师兄,你白日下手太狠了。”

  “狠才能长记性。”

  “不过是些宵小,警告一二也就罢了。”

  “不够。敢犯我华山山门,若非杀了他们有违侠道,他们这会儿尸体都冻挺了。”

  风无涯抱着剑,有些无奈地捏了捏鼻梁,然后才叹了口气,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师兄,各人有各人的处事方法,我不强求,但还望师兄听弟一言,过刚易折,不是好事。”

  长孙柏抿了抿嘴,别过头去,不说话。

  风无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比长孙柏小几岁,矮了后者足足一个头,拍他肩膀有点费劲,“天色已晚,师兄早些睡吧,弟先告辞了。”

  他转身步下台阶,刚在夜雪中走了几步,长孙柏忽然唤住他,“无涯。”

  “嗯?”风无涯回过头。

  长孙柏把手里的温酒剑举起来朝他晃了晃,“等账上有钱了,知会我一声,我给无悔铸剑。”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风无涯平素管着华山上下细务,早就练就得少年老成,也只有在提到与齐无悔相关的事的时候,才会露出少年人才有的鲜明情绪。

  他露出一个开朗的笑容,抱剑向长孙柏长揖到底,“多谢长孙师兄!我会转告大师兄的!”

  长孙柏不防他给自己行了这么大的礼,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脸颊,摆摆手,“你也快去歇着吧。”

  风无涯离开了快雪堂,长孙柏伸了个懒腰,也回屋去休息。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有细微的动静,他无声的睁开眼,又闭上。

  门被轻轻地推开一条缝,冷风灌进来,一个轻盈的脚步声小心翼翼地走到长孙柏的床前,半天没有动作。

  长孙柏疑惑地睁眼,就看见明淮尘抱着枕头站在他床边,小脸冻得通红,看见他醒了,惊得退了一步。

  长孙柏大惑不解地坐起来,“尘儿?”他伸手去握明淮尘的肩膀,被冻得手一缩,“好冷!这么冷的天,你大半夜来我房中做什么?”

  明淮尘小声说,“师兄,我冷,睡不着。”

  长孙柏这才想起来,明淮尘的内功心法刚记了个口诀,还没正式开始练,华山这天寒地冻的,门派下发的炭火根本不够四五岁的孩子用。

  “是我疏忽,”长孙柏摸了摸他的头发,“那……”

  明淮尘抱紧了怀里的枕头,“我可以、跟师兄一起睡嘛?”

  长孙柏不喜欢和别人睡觉,但是小家伙眨巴着大眼睛巴巴地望着他,拒绝的话一下子就说不出口了。只能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掀开自己的被角,“上来吧。”

  明淮尘踢掉鞋子,爬到长孙柏的床上。床不宽,恰好够躺一个人,明淮尘抱着枕头挤上来,就显得有点逼仄。长孙柏沉吟了一下,把自己的木枕丢到床尾,换上明淮尘的软枕。

  “行了,躺下……嘶。”明淮尘浑身上下跟在龙渊寒潭里泡过一样,长孙柏被冰得差点把这小子踹下去。他倒好,四肢并用地缠在长孙柏身上,像是认准了长孙柏这个人形大暖炉。

  “……”长孙柏额角青筋一跳。

  然而他低头看见明淮尘稚嫩精致却冻得通红的小脸,湿漉漉的大眼睛,满腔怒气倏然无声溃散了。他叹了口气,把小家伙的手脚从身上拨下来,整只崽子抱在怀里,用下巴蹭了蹭他柔软的发顶,低声道,“好了,睡吧,师兄在这里。”

  .

  第二天明淮尘又半夜摸进长孙柏房里。

  第三天亦然。

  如此几天,眼看着快小雪了,长孙柏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不能让小孩子大半夜的在外面溜达,不然会得风寒,便去找风无涯,让他把明淮尘的炭火开销划掉。

  “这倒是个好法子。”风无涯没有一点惊诧,提笔在账目上改动了一下。

  长孙柏出于好奇,探头看了两眼账本,立刻感到头晕眼花,“我的天,无涯,我说你也别整日里对着这账本,你是个剑客啊。”

  风无涯瞥他了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和亚男不管账,难道你和大师兄会帮我们管?”

  那还是算了。长孙柏下意识退了一步。

  风无涯好笑地摇摇头,叹了口气,“就算很努力开源节流了,可是还是不够……我和亚男商量了一下,准备去武当派借钱。”

  长孙柏牙疼,“又找那帮牛鼻子借钱?别了吧,楚师叔抢过他们掌门的老婆哎。”

  “可他们家利息最低啊。”

  长孙柏无言以对。这倒是真的。

  高亚男前些日子切磋时受了伤,自然去不了。借钱这种事是不能让齐无悔和长孙柏去的,这两个人,前者于财务一窍不通,后者好歹世家出身,略知皮毛,可是为人锋芒太过,风无涯很怕他一言不合跟武当山的道士打起来。

  长孙柏想了想,道,“让潇潇跟你去。那丫头鬼灵精,跟着你多学学,要不了多久就能给你分忧了。”

  风无涯略一思忖,同意了他的提议。

  那之后明淮尘干脆就直接睡在了长孙柏屋里。长孙柏每天抱着他睡,又没有刻意瞒着人,云飞卓唯恐天下不乱,嘻嘻哈哈地到处传长孙柏抱着童养媳睡觉。

  “滚你娘的。”长孙柏抓起一把雪朝他丢过去,“什么童养媳,瞎嚷嚷,这是你小师弟!”

  “断袖分桃,风流事也。”云飞卓最近读了些野史,现下煞有介事地摇头晃脑,“别说是师弟,师兄也可以的。”

  长孙柏往上只有齐无悔。他忍不住回忆了一下齐无悔那张脸,虽说挺英俊,可还是让他一阵恶寒,登时抄起剑鞘就追着云飞卓打。

  云飞卓抱头鼠窜,还不忘哈哈大笑,“师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明师弟小时候就这么好看,长大以后一定是个大美人!你赚了呀!”

  当日云飞卓被长孙柏揍成了猪头。

  .

  长孙柏很会逗小孩子,今天用坚冰雕了几个冰雕,明天从山上捉了只兔子烤来吃,后天带着人在雪地里乱跑。华山天寒地冻的,冰雕只要别拿进屋里,可以放大半年,可谓哄小孩的利器,连齐无悔都跑来学了去哄齐轻寻。

  华山弟子日日练剑不辍,风雨无阻,但大寒前后几日是不出门的——无他,太冷了,以枯梅的内力都不肯在外面多待,遑论下面的弟子。砭骨的寒意连墙壁都挡不住。

  天色早早地暗了,小明淮尘缩在被窝里不肯出来,长孙柏见他实在冻得可怜,笑着问,“你喝不喝酒?”

  华山上下皆好酒,对酒本身的喜欢自然是主要的,其次便是为了御寒。除了被齐无悔和风无涯那两个老酒鬼养大的、三岁喝四两的小酒鬼齐轻寻,华山弟子在内功小成之前都不可酗酒,以免坏了身体。不过这两天是真的冷,让明淮尘喝两杯也算是权宜之计。

  长孙柏把酒壶温在炉子上,没一会儿就飘出了酒香。明淮尘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好香呀……”

  长孙柏乐了。是他华山门人。

  “想喝就下床来。”

  明淮尘用力摇摇头。

  “非要师兄拎你是吧?啊?”

  明淮尘麻溜从被子里溜了出来,挤挤挨挨地坐到长孙柏怀里。

  “嘿你小子。”长孙柏笑骂,用力揉了一把他的脑袋,瞅着他头发睡乱了,解了他的发带重新扎了个马尾,这才伸手去提壶斟酒。长孙柏试了试温度,吹了吹凉才递到明淮尘手里,“小心烫。”

  明淮尘端着酒杯迫不及待地一口闷了,顿时辣得直吐舌头,等缓过劲儿来了,又眼巴巴把杯子递到长孙柏眼前,“还要!”

  长孙柏笑着又给他倒了一杯。

  明淮尘喝了两杯,小脸立刻就红了,扒着长孙柏的臂弯哼哼唧唧,抓着长孙柏的剑糯糯地问,“师兄,为什么其他师兄都没有铁剑,只有你有呀?”

  “这是我自己打的一把破烂。”

  说是破烂,其实也够得上一把“好剑”了,只是好得有限而已。

  明淮尘“哦”了一声,又问,“师兄以后可以给我打一把吗?”

  “没问题,”长孙柏捏了捏他的脸,“等你内功小成,师兄就给你打一把剑。”

  明淮尘欢呼一声,扎手扎脚地缠在他身上,“师兄最好了!”

  长孙柏哭笑不得,“行行行,师兄最好了,你先把我头发松开。”

  .

  冬去春来,明淮尘长到了八岁,长孙柏长到了十八岁。

  齐无悔和风无涯一同下山游历,已经攒下了不小的名声,高亚男更是结识了“雁蝶为双翼,花香满人间”的楚留香、胡铁花和姬冰雁,得了“清风女剑客”的名声。长孙柏却一点也没有要下山闯荡的意思,他白日里为同门铸剑,夜里研习剑谱,像是要将前几年的疏闲懒散都弥补起来似的。

  谷潇潇接替风无涯掌管了华山派的财务,她仿佛在这方面有天生的才能似的,不过大半年光景,不仅把积压的债务还了个七七八八,还能有点余钱给长孙柏败矿石。加上头一年铸的无回剑和快雪剑,长孙柏已经铸出了四把剑,第五把云飞卓的剑刚选好矿材。

  外面严寒,快雪堂的剑庐里却热浪扑面。明淮尘钻进剑庐里,立时热得额角生汗。长孙柏原本站在炉子前沉默,听见了动静,回过头来,“尘儿?怎么跑这儿来了?”

  明淮尘仰头看着长孙柏。所有人都不觉得异常,他却觉得长孙柏有什么不一样了,还是如平常一样笑着的,却渐渐地没有了原本的温度。

  长孙柏就像一杯酒,被人从火炉上拿下来,凉掉了。

  明淮尘想说什么,长孙柏却只是缓慢而坚决地朝他摆了摆手,“出去吧,练剑去,师兄没有空陪你玩。”

  那天之后,长孙柏就把自己关在了剑庐里。那也是明淮尘最后一次见到长孙柏。

  一个月后长孙柏提着长刀从燃起了冲天大火的大理寺少卿府上走出来,府门外站着青衣执剑的少女,容貌极美,英姿飒爽,笑起来一定很好看,此刻脸色却是涨红的,一半是因为方才她才长途轻功赶来,一半是因为极端的愤怒。

  她抬剑指着长孙柏,厉声质问,“长孙柏,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长孙柏静默了一瞬,身后的火光映得他神情明灭,然后弯眼笑了起来,“大师姐,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华山祖训你忘了吗!华山门规你忘了吗!你平日里教给师弟师妹们那些话,你都忘了吗!”

  “对,我忘了。”长孙柏点点头。

  高亚男出离愤怒,剑意如风如雪,向他攻来。

  长孙柏的剑意森寒暴戾,轻而易举地压制了她的剑势,他死死压着高亚男的剑,近乎癫狂地大笑起来,“大师姐!你杀不了我的!回去多练几年清风十三式吧!”

  高亚男不可置信,长孙柏的实力怎么可能暴涨如此之快!她错愕之际,长孙柏弹腿狠狠将她踹了出去,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蔑笑着向巷口喊道,“还不把她带走,我就把她杀了哦!”

  衣袂飘飘的白衣公子一掠而过,抱起高亚男转身离去。长孙柏提刀转身,扬长而去,放声高歌: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tbc.

评论(3)
热度(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