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温酒对月酌(弃号转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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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华】(bl/bg)千金换酒(九[上])

本篇基本上蔡居诚专场……去舔完蔡居诚剧设相关以后写的

不知不觉我都写了九章了哇

双更,一会儿还有一章。说是双更其实每半章都比之前的一章短,分开是为了满足我的分章强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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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檐翠幕,红袖满楼,衣香鬓影,灯火繁华,要说全金陵最大的秦楼楚馆,自然非点香阁莫属。

  梁妈妈殷勤地朝温清砚哈腰,“那妾身就让丫鬟们在外面候着,您有什么吩咐,唤一声便是。”

  “嗯。”

  房间的门被小心翼翼地带上了,温清砚还未回头,便听见一个十分好听,却十二分冷淡桀骜的男声道,“连你也来看我的笑话?”

  温清砚转过身,无奈地笑着摇头,“二师兄,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我从来不看任何人的笑话。”

  蔡居诚抱臂站在窗边,仿佛是为了嘲笑他现下的境遇似的,他身上依然是一身玄色的道袍。点香阁的浮华糜烂也未能软化他俊美至极的锋利眉眼,目光扫过温清砚,冷冽得仿佛刚出鞘的刀剑。

  太利了。

  温清砚走到矮榻前,一掀袍摆在小桌边坐下,“师兄,你的神情气度还是一如既往。你这个样子,几时才能还清债务?”

  蔡居诚额角青筋一跳,“你还说不是来看我笑话的?”

  温清砚诚恳道,“我这是为了您着想,师兄。”

  蔡居诚啐道,“老狐狸。”

  温清砚无声一笑。

  武当作为天下第一大派,其中自有其风波诡谲的你争我斗。蔡居诚在师门中最举步维艰的那几年,师兄弟们中只有一个温清砚还和平常一样,在诸同门中不紧不慢地打太极,缓和着他和其他人的关系,所以后来翟天志与他密谋的时候,蔡居诚随意寻了个借口把温清砚支下山去,才开始动手。

  蔡居诚放下手,在他对面振衣落座,从棋盅里摸了枚黑子点在棋盘,“你包下我一夜,就是为了和我下棋?”

  “不,还为了帮你还债。”

  蔡居诚拍桌喝道,“温清砚!”

  “是我的错,我不说了。”温清砚立刻告饶。

  蔡居诚冷笑。

  蔡居诚很不喜欢和温清砚下棋,他的棋路和他的人一样,桀骜霸道,势如破竹,温清砚的棋路则狡诈多变,设陷、打援、声东击西、欲擒故纵,一盘棋下完,是胜是负都很让人内伤。

  可他有什么办法?出了钱的就是大爷。大爷要他下棋,他就得陪大爷下棋,虎落平阳被犬欺,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二人虽棋路迥异,棋力却相当。中盘厮杀激烈之时,温清砚不急不缓落下一枚白子,道,“三月初三,师兄你……”

  “我已经不是你师兄了。”蔡居诚叩下一枚黑子,冷硬道。

  温清砚思忖片刻,“那我叫你阿诚?”

  “……”蔡居诚被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还是叫我二师兄吧。”

  温清砚笑着咳了一声,“好,二师兄。三月初三,师兄你联合万圣阁翟天志暗算圣人,败露后叛出武当,朴师叔为替你赎罪,自愿前往天道盟。”

  蔡居诚神色阴沉,却默然不语。他直觉温清砚要说的决不是这件事。

  温清砚果然续道,“四月十五,云梦谷云台医会,万圣阁鬼音潜入云梦,制造瘟疫,几酿成大祸。”

  蔡居诚面色微变。

  “六月廿七,南北少林比武,万圣阁鬼爪向整个少林寺投毒,欲索易筋经,僧人慧嗔以性命救之,南北少林皆元气大伤。”

  “八月上旬,万圣阁鬼面暗囚兰花先生,易容其貌,欲趁机掌管暗香,后被识破。”

  “九月十七,万圣阁鬼琵琶合谋齐无悔攻上华山,风无涯伤上加伤,齐无悔虽临阵反悔,最后仍叛出华山。”

  蔡居诚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二师兄。”温清砚终于落下了他的白子,中盘首尾连成一条大龙,将蔡居诚的棋困死其中。

  俊秀温和的年轻道士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半年之内,五大门派先后遭到万圣阁重创……你只是万圣阁的一枚弃子。你与邱师兄中夜约战,为何所有人都说你袭杀邱师兄?翟天志暗中找到你后,对你说了什么?他为什么要引诱你叛变,你想过么?”

  “你闭嘴。”蔡居诚下意识道。

  “在翟天志找到你之前,你在武当真的已经无法容身了吗?你性情桀骜,并不广受师弟们喜爱,可邱师兄的性情也不比你讨喜多少。我们武当乃修道之地,多的是性情平和的尘外之人,真的所有人都厌恶你吗?不是因为翟天志言语引诱你那么想的?”

  “你闭嘴……”蔡居诚低声喃喃。

  “掌教师伯目下无尘,可他眼中真的没有你吗?是从什么时候,你的眼里不再……”

  蔡居诚霍然起身,一把掀翻了棋枰。

  棋枰“哐啷”扣在地上,黑白棋子噼里啪啦散落了一地,待所有棋子落定,满室只余寂静。

  温清砚依然端坐在矮榻上,眉目如玉,似乎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惊动。

  温清砚甚至弯眼笑了笑。

  “狐狸……”蔡居诚俯下身揪住他的领口,迫近直视他的双眼,声音压抑而危险,“你到底在私底下查了多少事……你究竟想说什么?”

  温清砚的气度永远从容不迫,蔡居诚如山雨欲来的怒火和压迫甚至未让他后仰分毫。

  “师兄,”温清砚温和道,“万圣阁的棋盘很大,你我皆不过是芸芸一子。莫被万圣阁的鬼蜮伎俩所惑,你只是你自己。且勿心焦意燥,江湖风起云涌,你待在这里,反而更加安全。”

  屋角的灯台上,明烛微暗,灯花爆出轻微的声响。

  蔡居诚松开了手,慢慢坐了回去,他全身的气势也随之被收敛了起来。烛火摇曳,刀裁般的锋利轮廓也被晃动的烛光柔和,俊美的侧脸在灯影下万分寂寥。

  “师父还好吗?”他忽然开口。

  “掌教师伯一切都好,只是最近赏月的次数多了些。”

  蔡居诚睨他,“你今年回过武当么?就知道师父经常赏月?”

  温清砚含笑,“我若想要知道什么,总有办法知道的。”

  “比如你今天来我这里做说客?”

  温清砚笑了,并不否认。

  蔡居诚正色道,“你让我不要掺合进去,你自己也别掺合,万圣阁这样的庞然大物,不是你能撼动的。”

  “已经晚了。”温清砚摇头,“我与常师弟已经和鬼琵琶结下了很大的仇怨。”

  “常恒道?那个小时候被国公府送上山的公子哥?早跟你说离他远点。”蔡居诚十分刻薄,“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通知我日后给你收尸?”

  温清砚苦笑。

  “我大概知道你要问什么了,”蔡居诚修长的手指叩了叩桌面,“不行,不准,不知道。这就是我的回答。”

  蔡居诚的态度极为坚决,温清砚不禁默然。

  蔡居诚不为所动地撇了撇嘴,唤丫鬟进来收拾散落的棋子,自己去圆桌前拎了杯壶过来,给温清砚倒了杯茶。

  温清砚见多识广,对于秦楼楚馆的那些技俩也有所知晓,当下瞥了一眼杯子,用眼神询问他:能喝?

  “又不会毒死你。”蔡居诚嗤笑。

  温清砚慢慢抿了一口。上好的西山白露,确实没加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想来点香阁也不会贸然往前武当准掌教继承人待客的茶里加料,猛虎就算沦落平阳,那也还是一匹猛虎。

  蔡居诚抱肘站在矮榻边看他品茶,忽然道,“你刚才说齐无悔也叛出师门了,那你那个心上人呢?我记得是齐无悔的嫡系吧,前些天好像听说他来金陵了,你不去找他?”

  温清砚一口茶哽在喉咙里。

  蔡居诚觑他的表情,“怎么?你是找到了还是没找到?”

  “不是……”温清砚艰难地咽下茶水,“师兄你……怎么知道我心上人是谁?”

  他这副欲言又止的纠结表情可不容易看见,难得抓到狐狸尾巴,蔡居诚觉得有意思极了,当即道,“不告诉你。”

  温清砚:“……”

  温清砚抿着杯中茶水,却觉得这茶无比苦涩。

  他钟情于齐轻寻,以前也不是没有想过齐轻寻喜欢别人,可齐轻寻对他来说,值得所有的真诚以待,不是可以用心机计策去谋取的人,这便注定了前路充满未知不可测的因素,其中自然包括齐轻寻有其他的心仪对象。

  “你在想谁?”

  “在想徐四娘。”

  温清砚把杯中茶水当酒一口闷了。

  蔡居诚十分想发扬“把你的伤心事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的精神,但转念一想自己的把柄比温清砚还大,万一狐狸恼羞成怒予以反击,自己想必会被嘲讽得更加生无可恋,便闭上嘴给对方一个安静的空间,百无聊赖地向楼下眺望。

  蔡居诚把窗户打开一线,楼下有些喧闹,但是这里是金陵点香阁,多吵都不令人意外。蔡居诚忽然问,“你喜欢那个叫齐什么青的……”

  “齐轻寻。”

  “哦,齐轻寻,长什么样?”

  温清砚抬眼,“师兄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什么样的男人能把你掰成断袖。”

  “……”温清砚揉了揉额角,“阿寻十七岁,比我矮两寸半,颀长瘦削,容貌很清秀。”

  这个回答实在太过敷衍,符合这个描述的,不说一抓一大把,好歹也是为数不少,但是蔡居诚却并未就他的敷衍发表意见,而是没头没尾地说,“棋也下了,茶也喝了,你怎么还不滚?”

  温清砚道,“我还有事想……”

  “不行,不准,不知道。我不说第三遍。离万圣阁远一点。”

  温清砚叹了口气,知道无法从蔡居诚这里问到想要的东西了,只得起身告辞。

  刚拐过楼梯拐角,一个熟悉的清越润朗的声音便拉过了温清砚的注意,“我找他!”

  温清砚一抬眼,便猝然撞进灰衣少年的目光里,少年一手提着带鞘长剑,一手抬起直指他的方向。

  温清砚:“…………”

  他是真的万万没有想到,齐轻寻会找他找到点香阁来!如果早知道,他是绝不会来点香阁的!

  “阿……阿寻?”温清砚不由自主升起一种“逛青楼被媳妇抓包”的尴尬,他活了二十七年从未窘迫到如此地步,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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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蔡居诚:杀师弟判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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