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衍天宗、毛虾龟、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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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废再次阵亡中,所以没有标题。
狂歌(楚南淮,25岁)x清锋(顾十九,23岁)
背景设定在第三代掌门风凌越时期,这时候华山一点也不穷。
时间线早了这么多,所以跟楚留香手游主线剧情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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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淮师从华山,修狂歌宗派,年纪轻轻便剑法小成,自入江湖以来,豪情侠气令人心折,惩奸除恶剑斩不平,在江湖上颇有名气。
那日受友人所托,去江边码头接一个人。友人只叮嘱是一位穿蓝衣的侠士,楚南淮到了码头,却未曾看见所谓“蓝衣侠士”,反倒看见自己追杀已久的悍匪,当即便朗笑拔剑,剑势如山岳将倾,杀向悍匪。
那悍匪自有一番本事,楚南淮一时不能取他性命,二人一路搏杀,悍匪眼看将要不支遭擒,倏然跃上一艘靠岸船只,一把抓住站在船头看得津津有味的年轻公子挡在前面,刀刃架在他颈子上,“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楚南淮退了一步,“我不过去,你莫要伤及无辜!”
悍匪死死钳制人质,勒令船夫将船撑入江中。楚南淮眼看悍匪又要逃脱,跌足大恨,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看着船只越行越远。
正在这时,异变陡生,那年轻公子趁悍匪心神放松,扣住悍匪手腕,一拉一扭,一个过肩摔将悍匪摔在甲板上,随即一脚踏上悍匪胸膛,弯腰俯身卸了对方手脚关节,整个过程干净利落行云流水,岸上看客纷纷鼓掌喝彩。
楚南淮也是看得一愣,随即轻功御剑落到船上。
那年轻公子正低头整理衣襟,闻声抬头,露出一个疏朗散漫的笑来,“对不住,这人是我抓到的,赏金我就却之不恭了。”
“不为赏金。”楚南淮道,“兄台好身手,楚某心服口服。不知可否交个朋友?”
那年轻公子并没有爽快答应,而是神色古怪地打量了他几眼,然后抚掌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楚南淮,你连我也不认得?”
楚南淮吃了一惊,却见那年轻公子用手中长箫敲了敲楚南淮的腿,“那顾十九这个名字,你总该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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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十九是华山派掌门风凌越座下最小的弟子,修的清锋宗派,十九非他排行,就是他的大名。顾十九年岁虽小,辈分却高,同辈人几乎都要唤他一声“师兄”,楚南淮也不例外。此人行事散漫,喜好游历,长年不在山上,休说楚南淮,但凡七年内才入门的弟子,都不曾见过他。
那顾十九一身白色素纹深衣,外罩湖蓝云纹大氅,腰束玄带,一身世家公子似的打扮,修眉俊眼,姿态风流随意,也无怪别人认不出他是华山弟子。楚南淮与他见礼,顾十九用箫管轻敲掌心,“欸,莫要生分。你我既是师兄弟,相逢即是有缘,不如一同小酌两杯?”
楚南淮抚掌笑道,“善!不过我有点事,怕是要办完才能同师兄共饮。”
“何事?”
“接一位朋友。”
顾十九扬了扬眉,“——闻清屏?”
楚南淮微讶,“确是受闻道长所托。”
“那你要接的不就是我?”
蓝衣少侠,蓝衣……原来是这样!楚南淮大笑起来,“是弟眼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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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虽是同门师兄弟,却是初次见面;虽是初次见面,却又一见如故。顾十九请他喝临安城最好的美酒,楚南淮带他游览江岸美景。楚南淮因养伤滞留荆州,与顾十九日日把臂同游,举杯畅谈,较量剑法,很快相交莫逆。
闻清屏过了些日子才从荆州赶来,在一处临河楼阁找到二人,见状不禁笑道,“我还不小心牵了段红线不成。”
“什么红线,莫要乱讲!”顾十九笑着抄起箫打他。
楚南淮也笑,“闻兄当得一手好甩手掌柜,让楚某平白给你招待客人半月。”
闻清屏只得自罚三杯,顾楚二人这才放过他。
三人在楼阁上饮至月上中天。楚南淮酒意上来,拔剑起舞,顾十九长笑一声,为他击缶为节。闻清屏修道之人,生活自律,并未醉酒,此刻坐在顾十九旁边,低声与他交谈:“之前拜托顾郎君的事,多谢照拂。”
“小事。”
“此间事已了,顾郎君可是要按原计划出关游历?关外风景浩瀚雄奇,确然与中原大相径庭,只是如此一来,倒是要有许多年不能再与郎君同座共饮了。”
顾十九神色微动,然后笑了,“不。不急。”
“哦?”
顾十九走遍南北山水,早两年便想出关游历,因受闻清屏所托才羁留中原,如今怎的改了主意?他顺着顾十九的目光看去,楚南淮沉醉于剑舞,剑走如游龙,一招一式皆是风流豪情。
“顾郎君很欣赏你这位师弟?”
顾十九有些微醺,眼尾一缕绯红,将他衬得容貌艳丽,灯火之下竟有惊心动魄之感。他仰头将杯中佳酿一饮而尽,笑,“楚师弟人中龙凤,自然值得欣赏。”
斩河剑楚南淮,百晓生兵器谱前三十,怎会不值得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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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淮追查一桩命案,从江南追查到江北,顺着线索摸到一处废弃的山庄,见到了可令寻常人惊厥的、满墙满地喷溅的鲜血。
此处必然发生过一场极为可怕的屠杀。可是尸体在哪?楚南淮一路查探,在山庄内寻到一处密室,拾阶而下,在密室深处看到了堆积如山、腐烂发臭的尸体,鲜血在青石的地面积起寸厚的血泊。
楚南淮纵然见多识广,见此情形也感到阵阵作呕。他退了一步,却感觉背后碰到了什么东西,回过头,与一张发丝凌乱、扭曲变形、双眼暴突、张着血盆大口的人脸几乎来了个脸贴脸。
饶是楚南淮意志坚定,也惊得倒吸一口凉气,退了一步,举剑便砍。
那活尸也似的东西动作却出奇灵活,躲过斩河剑锋,五指成爪向他抓来。此处空间狭小,不利剑法施展,楚南淮且战且退,将那活尸似的东西往密道外引,好在密道不长,少顷便到了尽头。
谁料那怪物出了密道,实力骤然暴涨,楚南淮躲闪不及,生生让它从右臂上抓下一块肉来。
千钧一发之际,却有一道剑光自门外斩入,正中怪物面门,将它直接开了瓢。楚南淮惊魂未定,门外已经传来一声朗笑,“在这里也能相逢,倒真是缘分。”
楚南淮眼前一亮,抬头笑唤,“顾师兄。”
来者青衣束发,仗剑携箫,左手提着一坛酒,不是顾十九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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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十九是特意来调查山庄的惨案的,他显然知道得比楚南淮多,便带楚南淮先行离去。二人在山下寻了一间酒肆坐下,互相交换了情报,皆觉得二人所查之案关系匪浅,便相约结伴办案。
谈完案子,楚南淮问,“顾师兄可有伤药纱布?”
顾十九一愣,随即道歉,“哎呀,是为兄疏忽。”
楚南淮手臂上的伤还大剌剌地豁着,二人言谈甚欢,竟是忘了这回事。
处理了伤口,二人同行。楚南淮思虑缜密,顾十九思维敏捷,更兼往往一个眼神便能令对方领会心中所想,二人不过数日便追查到了真凶的下落。
“居然真的是那个炼蛊成名的岭西邪教。”顾十九饶有兴趣地摸了摸下巴,“怎么样楚师弟,端了他们?”
“你我?”
“当然。”
楚南淮扬眉。
“乐意奉陪。”
顾十九的清风十三式剑意高妙,如羚羊挂角,潇洒随意;楚南淮的斩河剑诀开阖纵横,凛然巍峨。二人在邪教驻地大杀四方,邪教教众没有防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损失惨重。
顾十九提剑在手,剑尖直指那邪教首领,轻笑道,“说罢,你们的管事人在哪里?”
楚南淮微讶,看来顾十九知道的比他说的更多。
顾十九看上去游刃有余,楚南淮也不欲打扰他,正欲转身去他处查探,眼角闪过一个灰黑的影子掠向顾十九,他下意识一剑斩去,那影子比他更快,一刀几乎卸了他肩膀!
楚南淮几乎是立刻陷入苦战,节节败退,顾十九救援不及,那灰衣人眼看就要取楚南淮性命,远远一道刀光斩来,生生逼退灰衣人,一道窈窕的影子跃入战圈,长刀恢宏纵横,竟是直接占了上风。那灰衣人见势不妙,拎了邪教头目转身便走。
顾十九提剑要追,来者喝道,“滚回来!”
顾十九浑身僵硬,同手同脚地滚了回来,马屁道,“大师姐威武!大师姐武功盖世,剑……呃刀法无双!
华山大师姐华飞凤,天纵之才,精通诸般武艺,最近痴迷刀法,甚至自己写了刀谱,横刀一出,鬼神辟易。
她根本不吃顾十九这一套,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胆儿肥还是找死?在外头逛了几年,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说都不说一声就直愣愣往他们老窝里闯?这回不是我来的快,你小子哪还有命在!”
顾十九名满江湖,箫剑风流,这会儿也只能乖乖挨骂。
楚南淮有心打圆场,开口道,“大师姐,我们……”
“还有你!”华飞凤立刻转移火力,“你顾师兄轻佻放肆,你也跟着他胡闹!”
两位名动一方的年轻剑客,在华山大师姐华飞凤面前怂得好似鹌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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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十九被华飞凤勒令在华山禁足反省,楚南淮非常惋惜地表达了同情,然后一溜烟跑了。
那灰衣人给楚南淮的一刀并不轻,好在受伤于他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饭,并无性命之忧。临走前华飞凤道事关重大,不可擅自调查,楚南淮只好不再追查,将既得线索交给华飞凤,继续游历江湖。
以前不曾留心过那个小师兄,这次过后,他有心留意,才发现顾十九名声在外,甚至超过自己。折花载酒,剑点垂杨,顾家郎君倾杯风流,入了多少小娘子的春闺梦。
甚至遇见一名女侠喝醉了抱着酒坛高呼:“顾郎——顾郎你为何不看我——”
楚南淮失笑。
途经汉中的时候,楚南淮从流寇手中救下蜀中月华山庄的商队,听闻他的名声,热情邀他参加月华山庄办的赏花宴,楚南淮欣然前往。
宴上与人推杯换盏,酒至半酣,借口不胜酒力,避出了宴厅。
月华山庄的花园占地广袤,繁花似锦,他漫步赏花,刚转过一处曲径,忽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愤怒道,“顾十九,你要求怎么这么高?我你不喜欢就算了,苏姐姐那么好的姑娘,你居然也看不上!”
顾十九?楚南淮微微一愣。他不是被大师姐关了禁足吗?
便听一个清朗含笑的声音道,“连三娘子,你这可教我太为难了。并不是好女子我便一定要喜欢的,天下那么多好女子,我若一个一个喜欢过去,岂不是成了薄情寡义的负心汉?”
“你这也不喜欢,那也不喜欢,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
楚南淮看向坐在树枝上的青衫青年,青年修眉俊眼,马尾高束,姿态闲散,衣摆垂落,风流好看得令人移不开眼。
青年抬起手中箫管,笑得随意又狡黠,像一只慵懒的猫儿,“我喜欢那样的。”
他的箫——直指楚南淮。
树下的碧裙美人连三娘子这才注意来了个人,转头一看,气了个仰倒,“这是个男人!”
顾十九笑嘻嘻道,“管他男女,我就喜欢他这样的。”
连三娘子一把梅花钉劈头盖脸朝他撒去,也不管他尽数挡掉,气呼呼地走了。
楚南淮目送连三娘子离去,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抱袖长揖,“顾师兄。”
顾十九没有下树,又懒懒散散地躺回树枝上,一手撑着脸笑眯眯道,“楚师弟,兄弟一场,可千万不要告诉大师姐我在这里。”
楚南淮了然,“顾师兄是偷跑下山的?”
“嘘——”顾十九将手指靠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楚南淮笑着摇摇头。
“不过我溜来月华山庄找朋友喝杯酒,也能遇到楚师弟你,缘分这种事可真是说不清。”
顾十九一侧身,整个人就从树上坠落下来,楚南淮吃了一惊,下意识紧走几步去接他,然而即将落地的时候,顾十九轻巧一翻,在楚南淮面前站稳了。
他眯着眼,轻声问,“你是不是在跟踪我呀,楚师弟?”
声线温如清风,又狡黠得令人心痒。
楚南淮觉得酒意有些泛上来,看了顾十九片刻,伸手从顾十九的发间拈起一片落花,手指不经意滑过他发顶,然后任由花瓣从指间飘落。
“顾师兄风流多情,令人心向往之,不过跟踪,却是没有的。”
顾十九眨眨眼,愣了。
他下意识地解释道,“风流是有,多情则并没有啊,我不喜欢和姑娘家暧昧不清……”
楚南淮“噗”地一声笑了。
顾十九回过神来,笑着给了他肩膀一拳,“你小子撩我?胆儿肥啊!”
楚南淮反问,“不是顾师兄先说喜欢我的?”
顾十九面不改色,“你喝多了,听错了。”
“那我去问问那位连三娘子……”楚南淮转身便走。
顾十九一把把他拉回来,跌足笑道,“你还真是喝多了,这种问题也好拿去问姑娘家吗?”
楚南淮定定地看着他。
顾十九与他对视了片刻,然后有些夸张地叹了口气,“罢啦罢啦。”抬手捂住了楚南淮的嘴。
楚南淮疑惑不解。
顾十九眼尾勾起一抹笑意来,低眉垂眼,倾身在自己的手背上吻了一下。
树影婆娑,日光如碎金。
公子垂目,青衫风流。
等楚南淮回过神的时候,顾十九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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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定谔的tbc或者end。会不会续写……得看喜欢的人多不多……不多我就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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